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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战自我

时间:2013-02-01 04:41来源:剧影月报 作者:郝建红 点击:




 

    记得1979年我高中即将毕业,被招进江都县扬剧团“艺训班”,接受了“科班”式的艺术训练,相隔三年后的1982年,又得到剧团选送到江苏省戏剧学校进修深造的机会。回想从“艺训班”的启蒙《白蛇传》中担任白素贞一角起。至今已有二十四个年头了。这许多年来,我连续担纲主演的角色有二三十个,主演场次累计达五千场。乍听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其实,作为一个县级剧团的主要演员,这并不奇怪,倒是实实在在的。然而,正是这样多的数字,积累了我以下一些体会。

 

一、适应能力、柔韧性强,是挑战自我、顽强生存的先决条件

    在市场经济体制不断变革的今天,县市级专业剧团以服务基层定位是符合客观规律的。这里所说的基层的概念具体化,就是县、乡(镇)、村、组。我们剧团就是常年走乡串村,把舞台搭到工地、厂房和田头。由于种种原因在剧场演出的机率骤减,大多在室外,一天挪一个窝,演出场地不固定,无论是酷暑还是严冬,不受气候环境的制约;每天演出一场是正常的,一天演两场甚至三场也是经常的事。可想而知,由于演出场所不固定,不因气候环境而左右,演出场次稠密等因素,作为一个主要演员。其适应能力和柔韧性是极为重要的。县市级剧团要求队伍精干,一个萝卜一个坑。不具备很强的适应能力和柔韧性,就不可能有顽强的生命力。因此,我在多年的实践中体会到,要经得起长时间的考验,爱岗敬业是精神支柱,生存意识是强大动力,同时,对自身作合理的保护也是十分必要的。比方要做到当一天连续演出两场甚至三场时如何均匀分配体力,如何保护嗓子(恰当运用)又能以较好的演出状态呈现给每一场观众。记得前年正月初九。在室外搭台演出郑巧姣》,上午八点多钟的室外气温低于零下二度,当我饰演的郑巧姣晕倒在井台旁,男主角上场有好几分钟的表演,而我的戏装里只能穿一身薄薄的羊毛衣裤(演员在冬天最怕是在舞台上不动),寒风彻骨却不能动弹,我下意识地用水袖把喉咙部分严严实实地捂住。好不让嗓子给冻坏了。常年身处这样的环境。尽管时有感冒,但很少出现嗓子“封门”、不能演唱、影响演出的情况。我们每年演出都在270场以上,担当主演的场次不低于百分之八十,这就逼着你去适应多种复杂的情况,一旦适应了,也就练成了自我防护的“功夫”。我更着重的这是对自我的挑战,正是这种挑战,磨炼了意志,增强了韧性,体现了一个县级剧团主要演员的顽强、旺盛的生命力。

 

二、综合发展。努力创新。在不断实践中自我完善

    县级剧团不存在没有实践的机会,只存在如何提高、创新的困惑。演出场次多、周期短,要求剧目更新更快,因此。每年都要新排剧目两至三台。排练、演出任务重,实践机会是多了,无疑会导致机械重复,吃老本。如何挤出时间吸取养分来充实自己,这就需要自我加压。我有几句自勉的词:仔细观察勤思考,前瞻后看作比较,每个角色找体会,实践当中求提高。扬剧的行当本没有严格的界定,只有大致的划分。相对人力资源较薄弱的县剧团,要求演员(其它岗位)必须一专多能,综合发展。比如演旦角的。小旦、花旦、青衣都要胜任,文的武的都能兼顾。这里,我举几个角色塑造的例子,旨在坦露作为担任县级剧团的主要演员在特定的环境和长期实践中如何不断地作自我完善的心迹。

    自审自斩》中的玲妹一角,刚出场时年龄只有十五六岁,其扮相、表演和唱腔都应以小旦的表演程式出现。随着剧情的发展。剧中人物历经磨难逐渐成熟,下半场戏的小旦表演程式就要慢慢淡化,过渡以花旦的表演尺度为主,糅合一点青衣的成分,较好地体现人物的清晰的成长过程。又比如《林娘》一剧中的主要人物——林娘,人物的年龄跨度有十年,上半场花旦,下半场青衣。在刻画这个人物时,我设计了“善一愤一善三段体的表现模式。第一段林娘收留落难的王珏母子,以义亲、孝母、爱夫为表演的主要元素,分层次地表现出林娘对婆母为亲娘般的孝敬,对丈夫如痴的爱,溶汇在一个“善”字上;第二段,当得知丈夫要子承父荫,和表妹重续婚约,写下休书,丢下银两弃她而去时,她不但强忍悲痛,依然表现得极度的忍让和宽容,还佯装、掩饰真相不忍让病重的婆母伤心(依然体现一个“善”字),把一个“愤”字深深埋在心底;第三段,十年后,林娘清明节祭扫曾因知道真相而气死的婆母,适逢穷困潦倒、气瞎双眼的王珏,负心人当面,怎一个“愤”字了得!然而眼前的王珏又让林娘顿生侧隐之性⋯⋯ 。王珏无颜面对林娘和儿子,碰死在母亲坟前,此时我为林娘设计的表演是用一件王珏曾经穿过的,也是她亲手缝制的衣衫慢慢地覆盖在丈夫的身上,拔下头上丈夫曾亲手为她插上的、定情的簪子,注视着,慢慢地举起,仰望⋯⋯。最后这段戏是一个“善”字的再现,形成前后呼应,把林娘这样一个具有中国传统美德内涵的典型妇女形象集中体现在一个“善”字上,使人物形象丰满,表演层次分明。)再如我塑造的另一个角色—— 《郑巧姣》中的郑巧姣,这是一个较具悲剧色彩又具叛逆性格的女性,表演中需女扮男装,穿厚底,有淌马、跪步、甩发等表演程式,要求演员能“反串”和文武兼备的表演功底。由于该剧常常是上下两本同时演出近五个小时,唱腔多,戏份重。为了保证每次演出都能顺利地完成(上面所说的合理分配体力和恰当运用嗓子),在排练前作了充分准备,特别针对多段、大载体的唱腔作了精心设计:松紧得当,宁低不高,服从人物。以情感人。因而在唱腔中以中低间区迂迥为主,调动旋律变化,既保留剧种风格,又不乏新意。特别最后一场高潮戏,未尾一段有几十句,在一大段成套唱腔的后面,使用了扬剧传统戏《看灯记》里的【快板】(又称“京舵子”),经过作曲的处理,旋律紧凑。速度层层推进,字字铿锵,一气呵成,达到只有唱【堆字大陆板】才会有的效果,激起观众的掌声。

 

原载《剧影月报》2002年04期

 

 


(责任编辑:颜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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