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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为扬剧献终身--崔东升

时间:2010-03-26 20:40来源:徐秀芳艺术网 作者:崔东升 点击:




解放后,在党的领导下,我们艺人的政治地位提高了,“戏子”成了“人类灵魂工程师”,尤其是当前搞精神文明,把文艺放在很重要的地位,深深感到自己肩上的担子重了,担子重敢不敢挑?敢,为了“四化”,就要抢挑重担,对于我来说,挑重担就是要写出更多更好的戏来。

我的文化低,幼年时只读了一年半私塾, 11 岁跟我父亲崔少华在上海法租界太平桥同兴戏院学唱戏。我父亲唱了一辈子戏,也排了一辈子戏,(那时候演的是幕表戏,也叫提纲戏,排戏的人就是负责说提纲)。我继承了父亲的衣钵,除当演员之外,也排了几十年的戏。由于长期的艺术实践,使我逐渐懂得了一点戏剧规律,虽然文化低,也尝试着学写剧本。我先从改编别人的剧本着手,然后逐渐自己创作。解放后不久,我写了《卖余粮》,《枪毙大头菜》等现代剧,在当时的政治运动中,起了一定的作用。对于传统戏,在解放以后,通过学习,也有了正确的认识。记得早年在上海唱戏,看到维扬舞台落成的时候,有人送了一块横匾,匾上题了“以古励今”四个字。当时年幼无知,不理解这四个字的含义,解放后,党对戏剧工作提出了“百花齐放,推陈出新”,“古为今用”的方针。我才懂得,传统戏剧要推陈出新,也可以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在解放初期,宣传贯彻婚姻法的时候,我改编了扬剧《挑女婿》,这个戏曾在全国广泛流传,以后又改编了《借子》,《解粮官》等戏,都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在“左”的思潮影响下,我个人遭到一些不幸, 1964 年含泪离开剧团时,我对一位编剧同行我的老友蔡怡生,在分别时说了一句“枯木离林”。他当时借此为题,赠诗一首鼓励我:“枯木离林莫彷徨,取舍还须自主张,他年虽无争春力,残骸犹存热与光。”我一直以这几句诗来鼓励自己,只要有机会,我还是要为扬剧写剧本的。粉碎“四人帮”以后,“双百”方针又回来了,我排除了一切困难,重新拿起笔来,从事我为之献出终身的扬剧事业。

我在广播里听到党中央要拨乱反正,包括平反一切冤假错案,我就写了扬剧《方卿夜审邱六乔》,因戏中没有旦角,未曾上演。接着,为了配合宣传法制,回想当年我与父亲同台演戏时曾演过《包公铡包公》,根据这个戏的立意,我新编了扬剧《包公误断狄龙案》(后改《包公自责》)。在写这个剧本的时候,我还在农村养牛,每天从早到晚上工,还要忙三顿饭,夜里没有电灯,也没有稿纸,用废纸翻过来,在矿烛下写了初稿。我把剧本带到镇江扬剧团去,并未得到重视,后来随团到栖霞山剧场演出,在院子内的石凳上写了二稿。我写作的环境和条件确实是很差的,为什么我还有着么大写作劲头呢?是什么力量推动和鼓励我呢?这是因为我一家三代八口人皆是扬剧演员,我对扬剧有深厚的感情,前人将遗产留给我,我就应该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传给后人,否则就是败家子,上愧对祖先,下愧对子孙,更辜负党的多年教育。没有党的正确领导,就没有扬剧的今天,没有扬剧,就没有我,如果扬剧保存一百年,我就写一百年,战士战死在战场上,我甘愿为写作而死在写字台上。

《江苏戏剧丛刊》 1982/1 期


(责任编辑:水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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